我见诸位多有病,料诸位见我应如是

【dover】欧洲最后一个人/The Last Man in Europe 10.

*1984paro
*我居然更新了!!(更完继续回到咸鱼状态

  “喂,那四个人你就不管了吗?”梵妮被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铐在椅子上,有些不满。

  弗朗西斯收拾着茶杯与盘子懒得理她。

  “你不该放走他们的,思想纯正的人就算任务失败也会揭发你。”

  “喂,我问你,”弗朗西斯把自己的椅子挪到她面前,“现在说这些,你当时是真的想把我送上去吗?”

  “如果你相信的话,我有办法让你逃走。先生,实行抓捕是我的工作,但我没那么忠诚,我甚至是个十二年前从海峡对面偷渡过来的。”

  这话可信度太低,弗朗西斯想着,可是他鬼使神差一般解开了梵妮的手铐,给她倒了一杯水:“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知道的海峡对面是什么样?”

  “为什么问这个?”梵妮楞了一下,“我知道的和这里差不多,二十六年前美/利/坚在救援中被击落了四架飞机,随后便向欧亚国宣战,他们‘解放’了不/列/颠/岛,那之后不/列/颠/岛没有独立,被吞并入了大洋国,再后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,伦/敦成了大洋国的首都。那里很可怕,我曾经以为逃到国外就好了,十二年前还有一些趁乱偷渡的机会,可是好不容易来了才发现,这里也是一样。”

  弗朗西斯盯着她发呆,她很快发现对方并不是在看她,他的视线越过她,越过墙壁落在空气里。

  “先生?”

  “嗯?”他心不在焉地应着,一个普通人的视角讲述的故事,在他的视角里完全是另一副模样——

  亚瑟,阿尔弗雷德,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?

  弗朗西斯突然无比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:“你说你说为了逃离来到这里,那么你会为了改变这里做任何事吗?”

  梵妮已经收敛了一丝激动的心情,她不再是十二年前一心想要逃离的傻姑娘,至少可以想明白,眼前的男人是多么陌生又遥不可及,她连他的任何一段时间都无从了解。

  她低头想了想:“能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事?如果您认为我能做到。”

  “不难,”他说,“第一件事,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到对面去,就像你偷渡过来一样?”

  梵妮惊讶地盯着他,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人会让她帮忙做这种事。可是弗朗西斯显然没有开玩笑,她皱着眉头:“有,可能有点冒险,我不那么确定。”

  “好,那么我就不把你举报上去了,第二件事,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让我回去吗?”

  “有啊,”她说,“先生,你得弄明白上面那些人都是什么样子,我有这样的地位,睡过的人里当然也包括不少核心成员,他们没有强大到连本能的欲望都无法成为弱点。”

  弗朗西斯想了想,她说的一点没错。

  “还有最后一件事,异性间不允许有多余接触,为了我们的安全……当然也有我的一点私心,你娶我吧。”她说完便看着弗朗西斯,眼睛里仿佛有光,等着他的回答。

  弗朗西斯没想到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,刚要开口又被她打断。“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,能在这里开店还能直接和上面对话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法/兰/西先生……您永世长存,人的几十年生命对于你不过眨眼间,我还不知道能活几年,也只要你陪我这一生。”

  她果然是个在对岸长大的人,连这份狂妄与不自量力都与亚瑟如此相似。弗朗西斯有些愣神,她一个普通人,年纪不轻,相貌与身材也说不上多美艳惊人,却有胆量让他陪她一生。

  为什么不呢,她有能力有头脑有胆量,若是她能做到的事值他的几十年,有何不可?

  他起身,在柜子里取出两个酒杯倒上酒,对着她举起酒杯:“好啊,祝新婚快乐。”

  梵妮笑着与他碰杯:“祝你与对岸的爱人早日相见,也祝你们的爱情像你的生命一样永世长存。”

  弗朗西斯心说她果然聪明,擅自用人性揣测他的行为竟然也八九不离十,他透过酒杯,看到她隔着透明的酒液与玻璃折射的灯光笑得暧昧不清——

  我不聪明,怎么有资格被他选中送到你身边来?

  

  十二年前,她被藏在亚瑟的行李箱里带到对岸,她问我能做什么呢?

  她名义上的祖国,大洋国——英/格/兰先生告诉她:“做任何你能做到的,不会伤害他的事。”

  “那么也包括爱上他吗?”

  英/格/兰低下头笑起来:“当然,你应该爱你的祖国的,在那之后你能得到什么,全看你自己了。而我想要的,如果他不能和我一起,就让他走的越远越好。”

  

  基尔伯特还没来得及向上面建议让弗朗西斯重新回来工作,原德/意/志与法/兰/西的交界处首先出了一件大事,有人引爆了边界处最大的一座军火库,炸毁的墙壁上留下两个显眼的蓝色字母——C·B。

  那场爆炸惊动了整个西欧,在那之后法/兰/西境内又有几处军火库爆炸,而CB的行踪神出鬼没,至今没有找到,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。

  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忙得团团转,两天后,上面一纸调令把弗朗西斯从悠闲得荒唐的生活里扒出来,一句话,你的地盘解决清楚了,不然你也别想好过。

  弗朗西斯打着哈欠在巴/黎总部见到了路德维希和上司,上司简单交代了情况便离开了,路德维希随手关掉了办公室里的电幕,问他怎么看这件事。

  “核心里有内鬼。”弗朗西斯耸耸肩,说得理所当然。

  路德维希被他一脸坦然的表情弄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,他吐出一口气,从文件袋里抽出两张照片。弗朗西斯看到时愣了愣,他认出这是他刚醒来的那天晚上,在路德维希家二楼的卧室。照片里他一手勾着要落下的窗帘,半个身子探出窗外,亚瑟站在楼下,手里拿着一朵他窗台上的香根鸢尾。

  两张照片是不同的角度,其中一张从上向下拍的,看起来亚瑟像在亲吻那朵花,暧昧至极。

  弗朗西斯脸色有点难看:“你家有多少摄像头?”

  “挺多的。”路德维希等他看清楚了,把照片收起来,“你们那时候在干什么?”

  “在谈恋爱。”

  ……这话没法说了,路德维希想着,忍住想拍拍屁股走人的冲动:“认真一点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知不知道你没有醒的时候在我家里,柯克兰先生来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柏/林和巴/黎,他对这一片可足够熟悉了,而你又和他关系不浅……”

  “我说了核心里有内鬼。”弗朗西斯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
  “内鬼?你不要命的话去向愤怒中的人,还有上司这么解释试试。你宁愿怀疑核心里有鬼都不怀疑对岸的家伙?等到了地狱里也这么跟其他人解释?”

  “不,官方的说辞一定需要一套,人我们也要想办法找到,我只是觉得,如果你想好好活久一点,比起怀疑对岸,考虑一下我说的吧,反正哥哥我无所谓。可以了,我们还是说一说当下的事情怎么解决吧。”

  路德维希还想说点什么,可是弗朗西斯明显把态度摆在了他面前,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。他打开文件袋:“销毁多余的东西,制造恐惧和仇恨,找到CB让他承认罪行。”

  他说的言简意赅,然后递给弗朗西斯一份近百页厚的资料:“随你看不看,总之他们都在等你的结果。”

  弗朗西斯接过资料:“他们?”

  “上司,还有各地的核心们。”

  “所以我就是个被叫出来打工的。”弗朗西斯笑着,把那堆资料塞进包里,在销毁前大概不会再拿出来了,只等着路德维希给他总结说明。

  “差不多,集权不就这样,权力都在上司们手里,国家除了服从以外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  路德维希说完了情况,想了想又加上一段:“对了,还有你最好知道一下,那位C·B和你还算有关系,CB不是一个人,而是好几个人用着同一个名字和同样的打扮,或许是一个秘密组织,起源于法/兰/西境内,CB的全称是克里斯托弗·波诺弗瓦。”

  弗朗西斯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认为这件事和亚瑟有关了,如果不是巧合的话,这是他几百年来断断续续偶尔会用到的名字,他用这个名字创作过一点画作和诗歌,只是一直都十分低调,知道的人寥寥无几,比如基尔伯特,安东尼奥,还有亚瑟。

  “他第一次出现是十年前,随后欧亚国进行了一场大规模清洗,虽然有许多人只是借机被害,但是CB确实存在过。然后欧亚国与东亚国结盟了,CB也消失了,变成了一个仇恨对象。而现在看来,他还没有死,不仅仅是一个假想敌,而这个名字,你觉得像不像在等着你?”

  弗朗西斯低下头,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:“就算是,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。”

  他面上说的坦荡,心里早已七上八下。

tbc.

*克里斯托弗(Christopher·Bonnefoy)是ao3上常用的法叔异色名字,这里还会和后面出场的一个私设有关,不是异色。

*这文完结后可能会出个本,如果我写完还想把前面的剧情内容大修一遍的话……

*还想开新坑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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